连夜掏出县城,而孤寡羸弱之辈无处可去,只好躲在家中,将房门窗锁死,对天祈祷。
满城空无人,只除了在长街上专心屠杀猪羊的归无期。
那时的归无期还不叫归无期,和所有偏僻地方长大的人一样,他有个难听却可保平安的小名。
妖风尚远时,他在街头屠猪。妖风逼近时,他仍在街头刮着牛羊。待到那头裹着妖风钻入县城的庞然大物踏足他所在的街市时,归无期终于停下。他换了一把更长的锯齿屠刀,又望了眼风中的巨物,随后埋下头,继续他手中的活计。
“咯吱……咯吱……咯吱……”
清冷的县城中,只有少年用屠刀刮着白骨的声音,以缓慢而平稳、富含韵律的节奏回响着。少年磨着屠刀,那巨物就停在风中一动不动,只露出它圆柱般的四腿以及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银光的长鼻。
从山原下到县城的竟然是一头罕见的象精,却不知为何,那象精迟迟没有动作,停在那里专心的注视着少年屠子。
往时难听刺耳的割骨声此时回响在县城孤寡老人耳中,变得如天籁般悦耳。半天过去,少年切骨砍肉,象精纹丝不动,那些活了大半辈子也算活够的老人们纷纷打开窗门,望着街头这幅千年难得一见的画面。
也不知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