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谢宛不见了,阴森森的洞穴也不存在了。身下是柔软的床榻,眼前是熟悉的烟霞色绣花罗帐。我恍惚了一会,沈珩轻声道:“还会疼么?”
我盯着沈珩手里的金针,原来方才针扎似的疼是沈珩弄出来的。
我摇摇头,他拿了个软枕塞在我身后,扶着我坐了起来。碧榕和梨心站在沈珩身后,看我的神色皆是含满了担忧。
我忽道:“易风呢?”
沈珩回我:“他回南风馆了。”
碧榕此时端了汤药过来,沈珩接过时,我瞅到了碧榕手腕上的镯子。印象中,方才还是如血一般鲜艳的颜色,如今却是暗淡了不少。
我皱着眉头,“碧榕,你的镯子怎么变了颜色?”
碧榕也不慌,答道:“回郡主,这镯子是由我祖母那一代传下来的,它有一处奇特的地方,当佩戴的人情绪激动时,它的血色就会加深。”
我定定地看着她,见她神色并无不妥之处时,方是收回目光,道:“你这镯子倒是有趣得紧。”
沈珩舀了勺药汁,递到我嘴边,“加了蜜,不苦的。”
喝完药后,我让梨心和碧榕退了出去,只留下沈珩一个人。沈珩坐在床榻边,“方才又做梦了?”
我颔首,也没有隐瞒,“我梦见了谢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