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叹了口气同李存义一样, 解下乌纱跪在了殿内朗声道:“臣蒙圣上信重, 委为当朝宰相,却是识人不明用人不当, 致使今日之事, 罔顾天恩羞愧难当, 唯请殿下垂怜, 恩准微臣乞骸骨归乡务农。”
眼见胡惟庸终于站不住了,陈佑宗立刻接话讽刺道:“胡相身居宰辅, 兼天下之重担,遇事难道只会如此吗?李寺卿涂中丞赵侍郎皆是胡相一手提拔, 难道真就一点都不知情吗?”
大理寺卿张光烈更是直言进谏道:“通政使所言有理,微臣附议,只是涉及丞相,还需奏请圣上旨意才是。”
“臣等附议!”
有支持的便有阻拦的,甚至就连武勋们也坐不住了,李存义或是涂节再怎么样也无所谓,但是胡惟庸就不同了,哪怕是淮西集团,想要扶持一个丞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殿下, 法外不外乎情理,李寺卿有错不假, 但终究不过是滥用职权之罪未曾欺压良善百姓,何况还有主动认罪悔罪之举措,叩请殿下念及李相昔日之功劳, 开恩恕罪。”
“陈通政治此言太过,而且也不合情理,胡相身为当朝宰相, 为国朝提拔才干乃是职责所属,这殿内多少官员都是胡相提拔过的,难道我等也皆是贪腐之同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