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青已经换上一袭睡衣,拿着剪刀狠狠戳着男人意气风发的照片,依旧不能解气,瘫倒床榻,望着吊灯的眼,挂着水汽,一辈子,第一次一个月,表格上都是勾,这下好了,多了个叉叉,那么的刺目。
以前觉得自己够倒霉的,想不到这男人比她还衰,反正碰到那王八蛋准没好事就对了。
‘叮咚!’
“谁啊?大晚上的,没看正烦……”话到一半,看到那张脸就说不下去了,立刻要关上。
柳啸龙伸手抵住木门:“砚青,听说电影院新出一部片子,挺好看的,你放心,这次一定包你满意!”
“滚蛋!”
‘砰!’
男人继续敲门,奈何对方仿佛故意不闻,等了十多分钟才单手插兜,转身背靠着木门望天花板。
屋子里,砚青气得快呕血,坐在沙发里直生闷气儿,是不是在他眼里,她的工作只不过是玩而已?知不知道她真的很努力的在争取?不是她离不开爹,去到总局,不是也算是一种成功吗?丁点不为她着想。
门外,柳啸龙抬起了左手,摩擦着婚戒,似乎有点无可奈何,但并不气馁,倘若再次敲门,依旧会碰灰,其实也不是完全无路可走,拿起手机找出了‘大舅子’的号码,是的,他确实是一个为达目的会不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