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
柳老太爷叹道:“你说的是,我如今还不知能剩下几年活头,只盼着将家内收拾齐整,便能含笑九泉了。便是你,我也不耐烦多管了,虽不至于在外头断了跟你的师徒名分,但你该知道,我如今老了,没有精力再护着你了,日后该如何,你自己思量着办吧。”瞧着厉子期也四十几岁了,便想若是当初他没有那么一腔热血地忙于外事,分了一半心,护着柳孟炎莫叫柳太夫人害了他,也能免得柳孟炎不那么油滑两面三刀;若是将柳仲寒领到身边教导,柳仲寒也不至于那么百无一用,叫他恨不得死的时候将柳仲寒也捎带上。
厉子期擦了脸,说道:“学生想将昭儿荐给昔日同窗,叫那远在江南的同窗教导昭儿,不知老师意下如何?——那同窗不知京里柳顾两家的事,昭儿日后如何,还看他自己的本事,总归顾家那他是留不得了。”
柳老太爷心里啪地一声,似是松了口气,又似失望一般,心想厉子期也学会圆滑一些,便点了点头。
厉子期又给柳老太爷磕了头,才磕磕绊绊地起身,扶着人向外头去。
何老尚书笑道:“你盼着他知道迂回,如今他便迂回给你看。”
柳老太爷自嘲道:“瞧着他迂回了,我这心里又不是滋味。”说着,又对一丫头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