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朕怎么就没有感觉呢?”
“皇后近来令人说‘五色云’以及《桑韦歌》之事,此为大造声势,一也;她重用宗纪等人,排斥他人,二也;皇后近来在北军及万骑中安插韦氏子弟,可见其有异志,三也;纪处讷此次公然侮辱陛下,缘于他有韦皇后撑腰,乃将陛下视若无物,可为例证。”
李显听言后默默不语,此人虽然糊涂,毕竟生在皇家,颇知朝中掌故。且母亲则天皇后的手段历历在目,心里就有了一些感触。
崔琬忽然流泪道:“陛下,朝中动乱许久,天下之人皆愿意李唐王朝千秋万载,不愿他姓染指,如此天下生灵涂炭,官宦之人定遭折磨。臣今日恳求陛下,请以天下百姓计,万不可让韦皇后阴谋得逞,此为臣等心声。”
李显此时心里有所警觉,然终究割舍不下自己对韦氏的情感,根本不相信韦氏会有异志。他仰头默思了一会儿,然后挥挥手道:“崔卿,你走吧。你刚才说的话,朕随后好好想一想,你放心,朕不会怪罪你。”
崔琬心中大喜,若皇帝不怪罪自己,说明他认可了自己的谏言,那么今日入宫还是有一些作用的。
崔琬毕竟书生意气,他的欣喜完全是自作多情。人之禀性发乎天成,靠一些恳切语言难见其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