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就给萧公一些面子,让他自己走。你们在身后跟着即可,谅他插翅难飞。”
萧至忠挪动脚步,边走边说道:“王琚,你今日下朝后就借故候在这里,现在很得意吗?”
王琚道:“下官不敢,不过替圣上办事,请萧公勿怪。”
“嗯,老夫为宦多年,眼光还是有一些的。王琚,请你好自为之,前面的路是黑的,不可太过得意。”
“此话怎讲?”
“你当初曾为张柬之的小爪牙,张柬之得势之后,很快被武三思覆灭;太子李重俊又将武三思杀掉,之后宗楚客与纪处讷得势,结果也落了个身首异处;再说此前的刘幽求等人,以及我等今日被执,知道其中昭示了什么吗?”
“萧公的话太玄妙,请明示。”
“我想说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所谓推陈出新,臣子的人选会无止无歇的。”
“萧公说得是。”
萧至忠此时脸上露出冷笑:“王琚,老夫在替你忧心啊。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有什么长处?不过有一些小阴谋而已,如此能长久吗?”
王琚明白了萧至忠在诅咒自己,遂笑道:“下官的命运不用萧公操心,萧公,只怕你难见明日的日头,你好好想着自己如何托生,方为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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