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如此,确实可堪大用,遂说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然藩王所任之州不得偏远,其器用之物更不得简陋。唉,想起兄弟从此远离,朕心里就不是滋味。如今兴庆宫里的花萼相辉楼正在建造,若此楼建成,却无兄弟聚欢,岂非憾事?”
姚崇心里暗笑,心想皇帝名为阿瞒,确实传神。他此时不敢有任何不豫之色,急忙答道:“花萼相辉楼须两年后建成,那时天下安澜,陛下若思念兄弟,将他们全部召回京城,可谓相宜了。”
君臣二人在这里谈谈说说,将功臣与藩王放为外任之事定了下来。李隆基心中满意,脸上不禁有了不少笑意,遂扬起案上的一道奏章道:“姚卿,这个新任汴州刺史倪若水挺好嘛。其到任后看到宫人捕奇鸟过汴州,遂上此谏章。其中言道:‘农方田,妇方蚕,以此时捕奇禽怪羽为园筑之玩,自江、岭而南,达京师,水舟陆运,所饲鱼虫、稻粱,道理之言,不以贱人贵鸟望陛下邪?’哈哈,他竟然敢说朕贱人贵鸟,此人颇有胆量。”
姚崇笑而不答。
李隆基接着道:“朕闻过即改,已令宫中悉放禽鸟,今后不许再采。朕还下诏褒美倪若水,赐帛四十段以为奖赏。”
姚崇拱手祝道:“陛下如此,实为天下之福。”
李隆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