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杀,天下人由此皆说皇帝宽宏,然人家能对你没有戒心吗?我知你今日来此游玩,方悄悄来会,所以如此,缘于你府中不会少了朝廷的耳目。若让我过如此胆战心惊的日子,我宁可死了。”
薛崇简叹道:“唉,我岂能不知?然大势如此,又有何法?你今日其实不该见我,若我府中果然有朝廷耳目,他们知悉我们会面,对我们都不好。”
王师虔笑道:“请立节王放心,我并非一人在此,早为之有了诸般防范。”
“你今日见我到底有何事?”
王师虔慨然道:“公主被阿瞒逼死,公主家人多被诛戮,立节王心中难道没有想法吗?我受公主大恩,每念至此,心如刀割!立节王,当初阿瞒欲举事,你我也出了不少力气,他如此寡恩情绝,若依旧忍声吞气,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寡恩情绝?王兄,为君者若不心硬如铁,焉能树立权威?郭元振有拥立之功,结果被废为流人,乃至气绝;刘幽求、钟绍京、崔日用、王琚和魏知古居功至伟,一样被逐出京城。唉,人世险恶,若能平安度日,我心足矣。”
“你想平安度日,然事儿偏偏还会找到你,当如何处之呢?”
薛崇简仔细想了想,觉得确实无计可施,喃喃说道:“哦,也只有顺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