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回京之后,郑镒则可一跃从九品官超授为五品官!
张九龄此时心中顿起波澜,就呆立在那里考虑是否劝谏恩师一回,张说看到他的迟疑,又催了一句:“你速去誊抄,愣在这里为何?”
张九龄还是下定决心,开言说道:“恩师,若将贵婿列为词官,学生以为外面物议定起,只怕有些不妥。”
张说叹道:“九龄,我岂能不知吗?然为师为相,已历二年有余,圣上择相有期,为师若不在任上多替故人和家人办些事,一旦罢相,再无能力。将郑镒列为词官,我也知有些过头。然错过这个时机,还有更好的法儿吗?且郑镒之才具,可堪为词官,既而登封超授,皆合朝廷规矩。”
“学生知道合乎朝廷规矩。然前时王猛之案,圣上亲自过问并责法曹徇私。恩师与郑镒实为翁婿,万一将来有人借此大作文章,则恩师实为被动。”
张说知道张九龄所言实为替自己着想,并无恶意,遂在那里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决然道:“九龄,我知道你的好意。这样吧,先将郑镒从国子监调入枢机房,先瞧瞧外人反应如何。封禅之期还有半年,郑镒入枢机房之后,也许封禅之后就风平浪静,我们那时再定下步行止。”
张九龄见张说意志坚定,也不敢再劝,遂暗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