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想将张说置于死地,如此做就有些太过了,他们不是以张说为敌,明显想让圣上难堪嘛。嘿嘿,圣上从此不许张说上朝,然我知每遇大事时,圣上还会派人前去问询张说意见,哥奴,圣上圣明无比,他心中的主意实在明白得很呐。”
源乾曜平时慎言少语,绝不会轻易坦露心迹。其与张说共事多年,心中肯定有不满之处,然无一字一句对张说的怨言,由此可见其隐忍之功。他近来与李林甫说话颇多,缘于他认可李林甫可堪造就。如此的话儿,他万万不与崔隐甫和宇文融表露的。
李林甫此前已洞悉事情的幽微之处,所以再也不与崔隐甫联手上奏。现在源乾曜难得细说详细,李林甫心中固有主意,面容上犹作恍然大悟之态恭维道:“晚辈此次未曾盲从,不料将事情做对了。今日闻源公之言,晚辈犹如醍醐灌顶,则今后每遇事儿,定先来请源公示教。”
源乾曜微微一笑道:“哥奴不必太谦!以睿智而言,同龄之人中,难有人能居于你其上。”
李林甫今日来见源乾曜,并非仅仅闲谈。他又谦逊了几句,继而问道:“源公,听说张九龄受张说之累,即日要出为外任了?”
张九龄昔日为张说最为亲近之人,如今张说罢相,源乾曜作为主要宰相,断不会继续让张九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