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章微微一笑,揶揄道:“九龄性格恬淡,其遇事之后往往能够看开,诗风也就为之变得飘逸。然道济你呢?你遭此大难,犹干进之心难失,诗风就少了一分灵动了。”
张说与贺知章实为老友,贺知章如此说话,实讽张说仕宦之心难消。张说闻言也不恼火,哈哈一笑即作罢。
转眼秋去冬来,时辰飞逝而去。春节过后,李隆基终于不耐其烦,下诏令张说致仕回家,崔隐甫免官回家侍母,宇文融出为魏州刺史。
一场明争暗斗以如此结果暂时收场。
宋璟任西京留守数年,一直待在洛阳。此次李隆基入东都巡视,他少不得要鞍前马后侍驾。他年龄毕竟大了,如此忙累几日,脸上的疲惫尽显。李隆基见状,嘱他先回府歇息,并说要与他单独叙话。
这日阳光明媚,春风拂面。李隆基令人在积善坊旧宅中的后园中摆上案子和胡床,再邀宋璟前来喝茶叙话。
后园内绿树成荫,粗壮的柳树将倒垂柳叶儿拂向洛水奔腾的水面。在此饮茶,可以观看洛水两岸绝佳的风景,且周围绝无喧闹之声,唯有蝉鸣以及水声为伴。
所谓胡床,即是后世所称的椅子。人坐其上既有扶手相撑,可以半坐半躺,较之方凳要舒服得多。宋璟入园后看到两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