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离地守着,这半天连炕也没下,真是谢天谢地,没想到半天光景孩子真的已经好了。
笑容浮在柳氏嘴边,她把棉被掀开一床,又问三女儿:“秀容,稀饭好了没?”
老秦家早晚都是稀饭,晌午才吃点粗面饼子卷子之类的充饥,如今还不是农忙,自然更没什么顶饱的饭吃。
秀容摇摇头,撇嘴小声道:“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俺嬷嬷让小细火熬,我哪里敢多烧一根草啊,我可不想被骂。”
柳氏因为女儿烧退了心里欢喜,笑了笑,道:“你嬷嬷说的也对,细火熬出来的稀饭香。”
秀容撇着嘴出去外间坐在灶前继续烧火了。
片刻,秀芹从嬷嬷张氏屋里出来,对秀容道:“三妹,嬷嬷说直接在稀饭里卧个荷包蛋。”说着伸手将一只鸡蛋放在风箱上的葫芦瓢里。
秀容盯着那枚鸡蛋狠狠咽了口唾沫,有多久没吃鸡蛋了?家里那几只鸡吃的是他们几个捡来的各种粮食草种子之类的,下的蛋却都被嬷嬷把着,一个都不给她们吃。
小妹儿要不是掉河里,估计也没得吃呢,嬷嬷这次还挺大方,秀容欢快地应道:“好呀。”
说着麻溜地往灶坑里添了一把草,推拉风箱、起身、掀锅、打蛋一气呵成,看大姐进了东间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