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就算你抢了这头,还有那头,家家户户都有点被雨淋了的。
而老秦家,损失有点重。
晒的麦子赶紧堆起来装进布袋子里抗去场屋子里放着,正在打场的那些也匆忙地收了个大概,可剩下的没铡的和铡了没压的却因为草苫子不够没盖好,淋了一垛。
老秦头阴沉着脸,比那天还要沉几分,这些粮食,刨除交租子的,自己家剩下的一年都不够吃的,如今又淋了一垛,怎么都要损失一少半,交租子的肯定不能少,要少也只能是家里的口粮。
今年,更吃不饱了。
他拉着脸,瞪着场屋子外面哗哗的雨柱,嘴里说不出的苦涩,不说被淋的那一垛,单说收回来的这些,要是晾晒不及时,还得发霉,那就更麻烦。
这不是大面积遭灾,朝廷是不会减免的,只能自己想办法。
秦大福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麦子,这些麦子晒得很热,然后再一受潮,很容易发霉发芽的,可看爹那样,他也不敢吱声。
老秦头扫了一眼,看二婶一身泥狼狈地站在角落里,一双眼睛还不服气地胡乱转着,瘪着嘴角,一副恨恨的样子。老秦头突然就怒了,骂道:“让你回去拿草苫子,你拿到哪里去了?要是有那一卷苫子,哪里至于这样?”
实际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