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冷哼一声,捡起一块石头就砸在那两扇黑漆木板门上,发出砰的一声。这门做得很结实,油漆刷了好几层,据那油漆师傅说,普通的刀都斫不破的,所以这一石头也没留下什么伤痕,只是有点尘土罢了。
三婶气得啐了一口,然后去找二婶。
二婶最近比较老实,不过也比较懒,活基本不干,就在家里呆着,整天逼着秦二贵给她买零嘴吃。
见三婶来,二婶就让她上炕。
三婶笑道:“二嫂,炕上有什么好呆的,那么间小破屋子,咱们还是在外面晒太阳说话吧。”她看了看,秦产和秀丽在织布,秀美在学针线,二嫂端着一小瓢瓜子自己吃。
二婶也说是,趿拉着棉鞋下了地,如今秦二贵和秦产两人赚钱,她就想享福,什么也不爱做,更不想还要赚钱,就想吃好的,还得穿金戴银。
家里的杂活有秀美几个做着。
两人在屋前的草墩上坐下,还是秦大福送的。
“二嫂,你给回礼了?那个喜饽饽。”三婶问道。
二婶撇嘴,鼻子都歪了,“送个屁,生个儿子也是没□的,养不养得活还难说呢,就抖擞起来。”
三婶忙让她低声,“二嫂,谁说不是呢,气死个人了,早答应说借给我两升细面的,我娘家他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