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到处都是纸,纸上什么也没写,全是用毛笔随意涂鸦而成,从那墨迹上看,每一笔的笔锋都锋利无比,力透纸背,划过纸的时候,撕 裂着,刺向最深处。
原来,她不是逆来顺受,也不是不怨恨,只是因为无法反击,而用这种方式发 泄心中累积成山的愤怒。
“小茜,去把药箱拿来。”虞清欢吩咐了一句,便坐到原鸢的床前,等小茜取来药箱,她便开始为原鸢处理伤口。
那手指,每个指头都烂了,有些指甲盖甚至掀了起来,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虞清欢一个个地清理,一个个地包扎,尤为仔细。
原鸢中途醒了过来,看到虞清欢正温柔地为她涂药,眼眶瞬间就湿润了:“王妃,原鸢卑贱之躯,怎能劳您亲自上药?”
“说什么胡话,”虞清欢头也不抬,继续为原鸢处理伤口,“所有人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哪有什么卑贱不卑贱的说法,如果你真的要论世俗那一套,我一个私生女,岂非比你更卑贱?”
原鸢进女学并未带丫鬟伺候,身旁没人盯着,说话也没什么顾忌:“从未有人对我这么好过,王妃,你的大恩大德,我会记住一辈子!”
虞清欢不以为意地道:“说什么大恩大德,你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