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自己总会陪着他,不让他一个人。
慢慢的,虞清欢趴在了床沿,沉沉睡了过去。
榻上小男孩至今仍未醒过,寂静的屋子里,三道浅而均匀的呼吸声,昭示着这夜渐渐地深了。
隔壁,杨迁时不时摸着下巴傻笑,三梦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仍不住皱起眉头:“杨兄,楚姑娘已是有夫之妇,切不可行肖想那沦丧人常的事情,依杨兄之风姿,必有淑女倾心死慕,何必吊死在那棵又瘦又小的歪脖子树上?”
杨迁道:“梦弟啊梦弟,你这思想真是龌龊又刻薄。”
三梦伸了个懒腰:“区区要去睡觉了,杨兄请自便。”
杨迁不耐烦地挥手:“自便,自便。”
三梦嫌弃地望了他一眼,一甩袖子走了。
杨迁翻身躺在床上,一想到虞清欢轻声唤的那一声“哥”,心里头就软软的。
原来,拥有亲人是这样的感觉。
三更的梆子且刚敲过,虞清欢便因手被压得发疼而醒了过来,活动活动身体,使血液流通顺畅,她起身去查看了男孩的情况,见他脉象平和状况稳定,替他掖了掖被子,便回到了长孙焘身边。
手刚抚到他的额头,一阵灼人的温度,吓得虞清欢手猛地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