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未被嘉佑帝派去北疆的定北侯接道:“当年臣的父亲也在军中,分明就是毅勇侯狼子野心,最后自食恶果!陛下,您怎么能为这样的乱臣贼子清洗罪名?”
“陛下……”众臣下跪,恳请嘉佑帝收回成命。
嘉佑帝捂着脸,忽然哭了起来,他哭得那样失态,那么地无助,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最后,他艰难地吐出几句话:“当年,川平郡主撞墙殉城一事,众卿应当有所耳闻,可你们知道她为什么殉城么?因为朕想要她回到朕的身边,她不肯!她非要陪着毅勇侯那个莽夫去死!”
“陛下!”朝中列公跪拜不起,但圣上亲口承认的事,他们又能如何劝说?
嘉佑帝颓然地靠在椅子上,淡淡道:“风相,拟诏吧!若非朕如此失德,淇州瘟疫、扬州水患、北疆战事、西戎叛乱,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来。这是上天给朕的警醒,也是上天给朕的报应。”
风先生看了卫殊一眼,想起含冤而死的知己,他流下了眼泪。
终于,终于等到知己昭雪的这一日了。
陆兄和郡主真的生了一双好儿女!
“臣,遵旨!”风先生拱手谢恩。
“卫殊。”嘉佑帝轻轻唤了一句,“到前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