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之加快几步,朝服衣摆随走动簌簌轻响,到了她身旁,压低声音道:“那日来王家说服在下夺取武陵王兵权的人,不是丞相派来的吧?”
谢殊总算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他:“何以见得?”
“若武陵王出事,最受益的便是秦国,丞相不是那种为眼前利益不顾一切的人。”
谢殊有些意外,扯了扯嘴角道:“世家之中,唯有太傅是本相知己了。”连谢家人都无法理解和支持她,没想到在她面前说出这番话的人是王敬之。
王敬之洒然笑了两声:“世家之中,在下也唯有与丞相谈得来,这知己称号,在下便不客气地收下了。”
二人说着话,已走上长长的宫道,后方忽然传来呼唤,转头看去,原来是东宫车舆到了。
一名小宫女快步迎上来,先向谢殊行礼,接着对王敬之道:“太傅留步,太子妃要与您叙话。”
王敬之和谢殊都上前见礼,王络秀从车中走下,一如既往笑容端庄,只是看起来丰腴了些。看到谢殊在,她依旧是轻扫一眼便收回视线,浅浅回了一礼。
“哥哥且慢回去,我有些东西要捎给蕴之,正赶着这时候来见你的。”
王络秀对王敬之说着话,谢殊便觉得自己该告辞了。正转身要走,忽见王络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