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帮忙收拾实验室,大二的专业课临时换了老师。”
    魏皎像没听懂他说什么,毫无反应,几秒后她拿起手机,可不论怎么翻看,都不见任何人与她说这件事。
    “你果然不知道……”
    “怎么可能?”她表情狼狈得有些滑稽,陆知辰几乎不忍看。“不可能,他要辞职也得把这学期教完,哪有这么唐突的。”
    陆知辰不说话,更不敢看她,她这才确信,他说的是真的。
    当地一响,新兴建的教学楼传来钢筋板材碰撞的声音,魏皎颤了下,像大梦初醒,突然向楼梯间跑去,陆知辰呆了下才反应过来去追。
    她跑到实验楼,林其钧在内的一帮学生忙里忙外,见她也只是掠了眼就继续干活。
    她又跑到江暮办公室,校工垫着脚,在更换门上的铭牌。
    给江暮打电话,只有一连串的忙音。
    她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光了,但怎么还有力气跑,有力气抖,有力气吸回鼻涕和克制眼泪。
    她当然有,她还没去过江暮家。他一贯不和她分享工作的事、人生的规划,也许……不,是肯定,肯定并非不告而别,而是有深思熟虑的理由改弦易辙,生活还会照常,像太阳照常升起。只要她不哭哭啼啼,就还能怀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