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蒋摇头叹惋,“也是个苦命人。”
“怎么讲?”
“休假放松来,作陪的是同僚,不苦?”
听姐姐说江暮就住在书铺楼上,徐明明找上门来,周六的早上,他却没如常出现在公园,她吓白了脸,担心是不辞而别。
老蒋胳膊肘撑在柜台上打盹,听说徐明明来意,指指楼梯处。徐明明放下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欢喜起来——江老师也会赖床呢。
“敲门啊。”老蒋叮咛。
老屋的门锁生锈不灵光,江暮租下的房间向阳,晨光从虚掩的门缝里透出来,像引人犯罪的伊甸园之蛇。徐明明不由得起念,偷窥江暮睡颜的心思冒出来就压不回去。她轻推了下门,床上和衣而睡的江暮现出半截身子。蹑手蹑脚探入,只见他还穿着日常出门的衣服,半侧卧地躺在床上。RοùSんūщū(肉書屋).ΧγZ
酒瓶子散落一地,屋里有浓重的烟味,徐明明不禁掩住口鼻。她不敢靠太近,便只在床的两米外驻足凝眸。他眼睛可真好看,她想,这样的距离都看得清细密的长睫。
忽然他手心躺着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定睛细看,是个锁形的吊坠,倒也没别的可看了,于是又把目光转向房间其余角落。桌上烟灰缸里,烟蒂堆成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