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站起来,把一桌酒扫落在地,爆裂开的酒溅了一屋。汪河洛第一次见江暮大喊,第一次。喊出来吧,他想。
“那个死了的病人,他的头被切下来摆在你的桌子上吗?!他父亲拿这件事压着你,逼你搞什么科学怪人的把戏吗?!”
对,喊出来,宣泄出来。
“邵维那老头他妈的是个疯子!死了的儿子都是他的实验对象!所以我当初才跟小谦说……”江暮忽然触电似的僵住了,大口地换气,手抖成了狂风中惨烈的枝丫。他捂着头瘫在地上,也不管黏污的汁水是否浸透了他整洁的衣衫。
汪河洛坐到他边上,一下下轻拍他激烈抖动的背。
“不嫌弃我不是那个肤白胸大的妹子吧?”
江暮狠狠瞪他,“滚!”
“滚,这就滚。江老师,再见了。”
汪河洛被降职处分了,江暮在他的看管下,喊出了应当谨慎保密的话。第二日火速送来了接替者,新人敲开门做自我介绍,江暮才意识到,昨日汪河洛的道别有着怎样的觉悟。
“汪河洛在哪?”
“他涉嫌重大泄密,在等待审判。”
“泄密的是我。”
新人微微一笑,像是在说:江老师,您开什么玩笑?
江暮摔上门,恍然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