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憋着气,咬着牙,眼泪情不自禁地顺着眼角往下流。
上方是刺目的光,阿侬什么也看不见。
陆慵握住她在空气中乱抓的手,在她耳边安慰:“加油,再使点劲,使点劲……”
平时再无所不能,在这一刻,他也成了一个语言匮乏,不知所措的男人。
阿侬已经使很大的劲儿了,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医生说使的劲儿不对。
十几分钟过去了,还没生下来。
意识逐渐模糊,阿侬脸上全是眼泪,哑着嗓子说不生了,我不想生了,到最后又开始胡言乱语,说想吃橙子。
迷糊间听见交谈声,嘴里忽然尝到一丝甜味。
是橙子呢。
“阿侬。”
有人在喊她呢。
阿侬脸色白的厉害,额角全是汗,眼睫一颤一颤,模糊映入陆慵的面容。
好熟悉呀。
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人呢。
在哪儿见过呢?
一瞬间,仿佛有风吹过耳侧,有雨滴落脸颊,发出“啪”清脆一声,无数个碎片交织在一起,拼凑出那个炎热的夏天,倾盆大雨里,男人与猫。
是……
慵慵啊。
“慵慵。”
阿侬哽咽着,陆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