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没等我回过头去看,就被人用力地推了一把,直直地撞到前面的水泥包堆起的矮墙上,倒在了地上,接着就听到一声巨响。我当时都被吓懵了,趴在地上半天没敢抬起头来看。等我回过劲来才发现,原来是整个脚手架倒了。我刚好趴在脚手架与水泥堆形成的缝隙下,没被砸中。而赵怀民就躺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一根钢管就那样横穿过他的肚子,血流得到处都是。我想爬起来看看他伤得怎样了,可是我根本动不了,只能那样看着他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等他们搬开脚手架时,人已经没气了。
出了这事之后,我就回来,没在工地再干过了。后来听说那工地的负责人给了刘秀一笔钱,把这事给了了,具体有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事我憋在心里都二十几年了,一直也没对谁说过。我老是想吧,要是当年赵怀民不推我那么一下,他应该是来得及躲过去的。越是这样想,我这心里就越难受,老觉得欠了他们赵家的。后来你进了门,咱儿子、闺女也出生了。可能是当爹了,想的也比以前多,有时候我就想吧,要是有一天我也像赵怀民一样,就那么突然地走了,剩下你们娘儿几个,这日子该有多难过啊!”
“说啥胡话呢!”李二妹瞪了他一眼。
“我总是觉得是我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