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满是泥的手,“手脏。”
沈绥锡眸色暗了暗,说:“不怕弄脏。”
裴亦打量着他,蓦然脑袋一歪,用满是泥的手往他脸上一抹,又迅速跑开,回头对他笑着说:“你抓不到我,就不能打我。”
沈绥锡抹了抹脸上沾的泥,裴亦逃得太快,实际指尖只在他脸上碰了一下,沾了点泥沫。他抬眼看过去,裴亦乐得蹦起来,仿佛赢了一场大战似的,他不自觉地开轮椅追过去。
他的童年从来没有游戏,也从来不觉得这种无聊的追逐有什么意义,可是裴亦的笑让他觉得做人也不是那么肮脏恶心。
“裴少爷,该吃晚餐了。”
阿蒙站在宫殿的大门外,看到裴的笑脸,听到传遍了整个宫殿的笑声,他的程序仿佛出错了,无法解析。
神绥殿曾经是皇室的象征,是沈氏一族祭祀的神圣之地,后来成为了一座牢笼。无论是曾经或是后来,他从来没有在神绥殿见过泥土,也没有见过神绥殿开出过花,更没有听过这么欢沁的笑声。
“战斗结束,你不能再抓我了。”
裴亦停下来单方面宣布,为了表示是真的结束,他跑到了阿蒙旁边。
这时AI工人和飞行器都离开,但工头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