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板桥上跪等傅振鹏。
夕阳西下,几点寒鸦掠过天际。
傅振鹏不是好风雅的人,此时满身疲惫,顾不得去看这小桥流水的场面,抱着手臂靠着轿子闭着眼睛小憩。
忽地一声别扭腔调的“振鹏”将他从睡梦里惊醒,随后就觉轿子停下,然后一个衙役大声喊“哪里来的疯婆子,敢直呼老爷之名。”
“振鹏,我是你婶子。”傅杨氏跪在地上喊,这桥上没有挡风的地方,秋风瑟瑟,吹得傅杨氏如干枯的河滩上被风吹散的蒲草。
“大胆!胆敢阻拦老爷官轿!”衙役齐声呼喝。
傅杨氏一口苏州话,半句官话也不会说,此时张着嘴喊,模样又狼狈肮脏,因此那些衙役纷纷摸刀,想将傅杨氏吓走。
傅振鹏撩开帘子看了眼,见是一个穿着破烂的中年女人,待要说不认得,既怕此举在属下心里留下个翻脸不认人的印子,又怕漏了陷,暴露了自己不是真的傅振鹏。继而又想自己离家时才几岁,能认识什么人,听她说苏州话,旁人当是听不明白的,就以苏州话问她,“胡言乱语,本官自幼无父无母,哪有什么婶子?”
傅杨氏忙喊:“振鹏,你忘了?我们家就在你家左边,就隔着一道院墙。”
“我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