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感觉蔓延四肢。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医院。
长长的医院走廊,充斥着浓浓的药味,在最里头一间病房,躺着一个毁容的女人,李想的手触摸在她脸上的疤痕上,一道一道的,崎岖不平。
他们说,她发疯了把自己抓伤的。
一个人好好的,如何会去抓伤自己的脸,即使是个傻的,也会觉得疼,很疼,就像自己,用那支笔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才发现,死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过程。
这一条一条的疤痕,如同蜈蚣一般交织着。
李想的手指在颤抖,碰触在这些疤痕上面,仍旧是止不住的颤抖。
她很害怕,非常害怕,她亲眼看到上一秒精神满满的吴星宝,下一秒就给大卡车压成了肉泥,大卡车的轮子飞速的转着,带出了吴星宝的血肉,他的脑袋被压扁了,头骨裂了,溅出了脑髓……
就是一瞬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颤抖的手抚摸着眼前的女人,甚至在心底庆幸,妈妈没有死,妈妈还活着,虽然妈妈睡着了。
握着她的手,有些凉,有些僵硬,李想还是用力的握紧了,这是她坚强下去的唯一理由。
病房外面,有一个一头油腻头发的男人,手指顶了顶大大的眼镜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