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很快就选择了和他一起玩,而我则一个人留在河边看着平静的河面。或者,我从小就是一个无趣的人吧。我被叫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母亲焦急地跑到了河边上让我赶紧回去,轮到我去磕头了。
我起身拍了拍屁股,回到了大院。那时候的大院,门口已经挤满了无数人。整个大队的男人几乎已经全部到场了,张罗着葬礼的桌椅板凳,我被太婆拉了进去跪在了太公的跟前。被用力地这么一拉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地心里莫名的委屈,亦或是往日挤压的情绪一下子喷涌上来了。
还没跪下我就已经泣不成声,跪在稻草做的垫子上,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连一旁正在忙活着的人都在看着我的方向,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为抽泣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就连抬棺材的人在后面也在感叹:
“我办丧事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有孝心的小孩子,真不错这个孩子。”
我跪完之后母亲把我拉了起来,厨房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几声炮仗之后,所有人都开始入座了。被叫来念经的老人需要坐在独立的一桌上,他们今天只能吃素的。从前办丧事叫的都是假和尚,但这次因为资金充裕特地叫了真和尚来主持法事
我和母亲坐在一桌,男人的桌子我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