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地吸了一口气。
安静地趿着拖鞋把盛业琛留下的凌乱全数整理干净了。换了床单被罩,收拾枕头的时候,陆则灵在枕巾上捡到了一跟盛业琛的头发。短短的,硬硬的,像他的胡子一样,有些扎手。
陆则灵伸手拔了一根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和盛业琛的完全不一样,又细又软,她瘦长的手指捻着自己的发丝一圈一圈的绕着,最后和盛业琛的头发结成一个结。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只觉得想什么都很荒谬。手忙脚乱的寻了打火机把手上的发丝烧成灰烬。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一口灌下去,可是人仍是没有平静。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盛业琛紧紧抱着她的样子,仿佛是失散已久的恋人,温存的心疼。她觉得自己是会沉溺在他偶尔流露的温柔里的,如果她没有看到请柬的话。
她太执迷不悟了,所以所有的人都对她下重药,委婉对她没有效果,不一次打进地狱,她就一直奢望天堂。
她安静地坐着,手机一直响,她看了一眼名字,不想去接,过了许久,屋内才恢复平静。
门口的铁门被人咚咚咚地敲着。陆则灵起身去开。
她死都没办法忘记的男人又出现在了门口。
仿佛方才的吵闹都不存在。他们只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