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压着,可等不了我太久。
    “非得看实物不可吗?书店里也应该有高清画册卖吧?或者琉璃厂弄一卷原大尺寸复制品,问题也不大。”
    我摇摇头,这就和鉴宝一样,不可能对着张照片就妄下结论,得亲眼看见东西,才能定真伪。再说,那些所谓的高清图册和复制品,清晰度都不行,看不到细节——而重要信息往往就隐藏在细节里。
    “不是实物,哪能看得那么清楚啊。”我喃喃道。这是我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不容出错。
    郑教授见我一脸失望,把杯中啤酒一饮而尽,打了个酒嗝,嘿嘿一笑:“你有没有试着找过‘图书馆’?”
    “哪个图书馆?北图还是国图?”
    “都不是,‘图书馆’他是个人。”
    郑教授的表情变得有点神秘莫测。
    在我眼前,是一条僻静混乱的小路,两侧都是些洗发店、杂货铺和几家小饭馆,旁边还有一个砖砌的临时厕所,用白灰歪歪扭扭写着“男”和“女”,阵阵味道从砖空里散发出来,和洗发屋里声嘶力竭的录音机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一场怪味交响乐。路面坑坑洼洼的,坑底堆积着颜色不一的垃圾,车一过就会掀起一阵灰尘。远处一列绿皮的火车鸣笛,然后从这些低矮的建筑群中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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