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之间的沙粒杂草。光是这一项准备工作,就忙活了半个多小时。这还算是运气好,有些古碑上头沾满了青苔,还得用火去烧干净。有时候烧上几次,石头脆了,直接就崩裂,到时候想补救都没机会了。
    说来也怪,我在清扫的时候,脑子里的杂念确实少了一些。看来当一个人全神贯注之时,确实不容易走神。
    打扫完古碑,我从旁边拿起一张纸,老徐已经裁好了大小,恰好比碑面大上两圈。我拿手一捻,认出这是汪六吉的薄棉连纸。汪六吉是从明初传下来的老牌子,前两年还得了轻工部的银奖。他们的宣纸薄厚适中,捻在手里能感觉到很韧。碑拓用纸,必须得有韧劲,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个老徐挺有眼光,确实是行家。
    我把这张纸叠成一个长方形,泡在米汤里头,然后取出覆在湿布上头,再叠一张干纸上去。我用手压了压,确保湿度均匀。弄妥以后,我又拿起笔蘸着米汤在纸上刷了一遍,然后闷在碑面上,四边贴合。我用手旁的毛毡细细地吸了一遍水,换了棕刷,把纸与碑之间的气泡都刷掉。这一套工序,说着繁复,做起来却很快。我心想这简直就是小学手工课的难度嘛,正想着,手里棕刷一晃,劲用得大了点,一下子把纸给刷破了。
    碑拓这种东西,一处破损,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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