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览。我起床以后,揉了揉满是血丝的双眼,把草稿递还给了蹲在灶台旁熬粥的老徐。老徐看也不看,随手把稿子搁在锅边,离灶里的火舌没多远。他不在意,我却吓得赶紧把稿子拿起来,亲自给送回到书桌上去。
“老徐,我有个问题。”我蹲回到他旁边,看着他往灶膛里头送柴禾。老徐没吭声,继续拨弄着火。
我问他:“我前后问了你三次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你三次都给了我不同的答案?”
老徐搁下木条:“你拓第一块碑,以力拓碑,我就以力量来回答你;你拓第二块碑,以技驭墨,我就以技法来回答你;你拓到第三块碑,虽然技法粗糙,却能感受到有心意和魂魄在其中,我便用灵魂回答你。”
我没料到他这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细细一琢磨,真是字字入味,不由得感慨道:“古人说以文证道,以心证道,想不到您把这拓碑也提升成一种境界了啊。”
老徐对我的恭维不为所动,又扔了一条柴进去:“院子周围的古碑你看到了?”我一点头。老徐叹息一声:“这些都是我从南京各处抢救回来的,一共两百零七块,我花了八年,前后拓了六遍。”
我被这个数字吓得愣了愣,这得花去多么大的精力和毅力?我先是钦佩,可细细一想后,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