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玛丽快速走到舞池边的休息区,加入了一群老年绅士的谈话,之后便再也没有挪动一步。她知道,长辈们的交谈总是能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往往到了舞会结束他们还觉得意犹未尽。跟他们待在一起足够阻止达西的靠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达西取出怀表,发现舞会将近尾声。他朝人群中的玛丽看去,面色异常阴郁。
    与平时一样,贝内特夫人总要拖到最后一刻才离开,玛丽紧紧挽着她的胳膊,走在了最前面。当马车缓缓移动,她忍不住朝达西看去。
    他负手站在宾利身后,腰杆挺得笔直,坚毅的下颚微微抬起,脸上没有往常的冷峻表情,带着几分痛苦和狼狈。对上玛丽望过来的视线,他怔楞了一瞬,然后点了下头。
    他的动作很沉重,晦暗莫测的眸光令玛丽觉得呼吸不畅。马车驶出去十多米,他高大的身影逐渐与夜色融合在一起,变成一道模糊不清的剪影,玛丽这才回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今晚成功的给达西添了堵,但她心里并不觉得好受。
    送走了所有宾客,内瑟菲尔德的大厅显得尤为空旷,仆人们来来往往的收拾残局,几位主人挪到打扫干净的休息室里小坐。
    达西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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