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雕般的冷脸上,严肃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下了车,小风儿一吹,他脑袋浑沌得不行。
醉了么?
他并不嗜酒,但今儿晚上却主动约了范铁和卫燎几个战友吃饭,席间没由头的喝了不少。
心,烦躁的要命。
吁了一口气,他伸手解开军装的领口,黑着脸从陈黑狗的手里接过食盒,深幽的黑眸里,满是薄醉之后阴郁的冷光。
操!
他骂的是自个儿。
好不容易狠下心走了,兜兜转转的又巴巴提着吃的东西回来给她。
这不作贱么?
似乎自从遇到那个神经抽风的小丫头,傻逼行为就一茬接一茬,掏心窝子出来都只有俩字儿。
疯癫。
思忖片刻,他提着食盒先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和宝柒选择了同样的办法——爬窗。
作为她的二叔,他甚至都没有仔细理清自己的行为,如果他真真儿像自己说的那么光明正大,为什么又会害怕被人看见?
中邪了吧。
刺啦——
拉开玻璃窗,宝柒房内橙色的灯光昏黄融暖,可是,却没有小丫头的身影。
人呢?
矫健地跳进屋子,他钢铁般冷硬的面孔更是黑了一圈儿,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