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了——”方惟九声音颇低。
觉得他这话有些不对劲儿,宝柒再次用手去推他一下,“别赖皮了,大男人怎么跟小孩儿似的……”低声抻掇着,等她再抽出手来时,发发现手上的触感有些不对劲儿,黏稠的不像单纯的泥浆。
医生的职业敏感性,让她心里骤然一惊。
将手伸出破碎的窗边儿,借着昏暗的光,她看到满手是颜色深沉的鲜血,鲜血被雨一淋,顺着滑过她的手腕,激得她心里骤鯎一紧。
她惊住了,不敢再动他,轻轻的喊:“方惟九,你到底伤到哪儿了?重不重?”
“没……没事!怕啥呢?”方惟九声音很弱,不过语气却是轻快了,像是心里舒坦了一下,“担心九爷死了?!”。
拧紧了眉头,宝柒没功夫和他开玩笑,卡在那里动不了,她只能安慰他:“方惟九,你再坚持一会儿啊,范队他们距离咱们不远,应该很快就会过来接应咱们了!”
“别动……别动!”方惟九浑身被冷汗和泥浆雨水湿透了,她一动弹,他身上的伤口就撕裂般疼痛着,蔓延四肢百骇,那滋味儿可不好受。咬了咬牙关,他故意轻松的哼笑一下,不怀好意的紧了紧她的手臂,在她耳朵根小声说:“再动,搞硬了!”
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