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湄扶额。大哥,你就不能不说这个?你这一说了出来,我哪里还有钓鱼的兴致?
可她还想强装自己是个雅致的人,于是很严肃的说着:“钓胜于鱼,你懂不懂?钓鱼最重要的不是鱼,而是钓这个字。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这个大俗人说了。”
说罢,抱了个白瓷罐子,抓着根钓鱼竿就向小池塘边走。
白瓷罐子原本是个装茶叶的罐子。可现在里面的茶叶被她给倒掉了,装了半罐子的蚯蚓。而那根钓鱼竿,是她在院子里随手扒拉了一根竹子下来,枝条削干净了,然后让阿绿找了根长长的棉线来,还找了根缝衣服的来,用火烤热了,用石头给它敲弯了。
至于线上的浮子,她一时没想出来,然后脑子中忽然灵光一现,找了三四片竹叶就缠了上去。
一根简易的钓鱼竿就这么做了出来。这些也就算了,不过如果她要是知道那个小小的白瓷罐子,价值有个那么千把两银子的时候,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廉晖一点也不介意这个价值千金的白瓷罐子就被她这么用来做了装蚯蚓的罐子。他反而是眼中蕴了笑意,悄悄的招手叫过来了一个路过的家仆。然后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声。
家仆垂手领命,很快的就按着自己少爷的命令做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