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祸水的境地,你们于心何忍,你们良心何在,你们可会过得安稳睡得香甜?”
她说:“在场的诸位,你们谁没有父母妻儿?现在身陷敌国的那个人,是我和哥哥的母亲,是我父亲的妻子,是我外祖父母的唯一女儿,是我舅舅们的亲妹妹,是我祖母的儿媳妇,还是曾为你们请命,为你们做了许多好事儿的女子,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来说,我们到底该不该去救她?到底该不该不顾一切拼尽所有的去救她?”
她说:“你们可以忘了她的功绩,忘了她的恩典,转而化身成谩骂侮辱无情攻击她的利器,可以阻扰她的回家之路,阻扰她与亲人团聚的心愿,我却不能忘了,那是我母亲,我的亲娘,我父亲也从不曾忘记,那是他一生挚爱的女子!”
她说:“你们在大肆辱骂着我母亲是祸水,骂着我父亲不配为一军统帅,你们的良心,还在不在?”
几乎满城的百姓都聚集在了这里,起先还有些吵闹,后来便只剩下了一些细碎声,一直到现在,成千上万的人站在那里,却鸦雀无声。
端木恬的声音并不凌厉,并不愤懑,并不恼恨,一字一句甚至没有太多的起伏,就那么平平静静的,甚至是冷冷的带着许多凉意的回荡在他们的头顶上空,却隔绝了阳光的温度,让所有人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