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年幼残疾的才会以好脸色相待。
可是这男子正处壮年,也看不出哪里残疾。
“够了够了。这么早打扰,真不好意思。”那男子道过谢,往我们邻居家走去。他边走边唱一首奇怪的歌谣:
一七天堂,
二七地堂,
三七神堂,
四七凡间走一趟,
五七阎王,
六七鬼堂,
七七永不还阳……
他唱得并不怎样,歌不成歌,调不成调,但我仍然听得出了神。直到妈妈看见我,叫了一声我的小名,我才从中回过神来。
妈妈把我拉进屋,嘘寒问暖,把我看了又看,好像我变化了许多,要确认我是不是她儿子似的。
我将行李箱往墙边一搁,问道:“刚刚那个人是叫花子吗?”
妈妈望了一眼门外,将食指立在嘴前:“嘘——”
见她如此神秘兮兮,我顿时缩了缩脖子,也朝外看了一眼。那个男子自然是看不见了。
“怎么啦?”我小声道。
妈妈不说话,将门掩上。这时,我看见伴随我许多年的桃木符居然就放在门后的角落里,上方已经有了一道比较明显的裂痕。
妈妈这才放下心来跟我说:“你听到他唱的歌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