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炮兵六团跟紧挨着的两处阵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尸体,受伤地兵丁们在血泊中痛苦地呻吟,到处是被七零八落挂着被炸飞的人腿、胳膊和烂衫布片,地面上还沾着白花花的脑浆。还有一些肢体被炸飞的士兵们在那里撕心裂肺地哭喊。
听着耳边传来的撕心裂肺地哭喊声。看着军营内刚从地上爬起来,侥幸生还地面色中透露出恐惧地士兵们。张松柏很难把他们和自己从炮六标一直带到现在的那群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炮兵精锐联系在一起,此时地这些人打心眼里被炸傻了。
双腿软得根本走不动了,张松柏在亲卫的搀扶下走在他亲自布置的炮兵阵地上,看着此时被炸的满目疮痍,阵地上飘出的黑烟以及地面上的死尸,让张松柏不禁开始心生恐惧,如果这种轰炸再来上几次,只怕……这位曾经留学德国甚至在德国军中当过一段时间炮兵的男人嘴唇已经被他咬破了。他们第六师的骄傲,没在辛亥年的动乱中损失损兵折将,也以绝对的优势在江苏、南京的战事中对讨袁军进行火力压制的炮兵第六团,已经基本失去了战斗力。原本的一门门宛如战争之神的火炮,此时多半都已经被炸成了残缺,仅有少数一些没有完全坏掉的,也都折损不轻。这就要怪他,为了警惕来自季雨霖部的威胁,他命令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