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汝穆这一晚睡得十分踏实,因为岳父全然接受他一大半,这场仗,几乎已经望到了胜利的终点线。
起床后连续健身了两个小时,浑身都是汗水,却反倒觉着精力充沛,笑意满满地给于薇去了电话,问她在做什么。
于薇这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在候机。
何汝穆的好心情顿时遭遇滑铁卢,拿着脖子上的毛巾,缓慢地擦着粗汗,不咸不淡地问:“去哪?”
“景德镇。”于薇同样不咸不淡地回道。
说完,两个人之间便是一阵沉寂的无话,尴尬与隔阂穿透手机向对方蔓延开来。
于薇这边是人声鼎沸的机场,何汝穆那边是寂静无声的健身房,心跳俱都变得延缓而绵长。
许久过后,何汝穆才再次出声,声音平静而温和,“注意安全。”亦没有再提前一天在她家的事,以及什么时候见他父母的事。
于薇在逃避,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就像是空无一物的平地上,聚出了一堆沙子。问题摆在那里,清晰明了。
何汝穆也不打算再逼她,又嘱咐了几句记得添衣减衣,准备好常用药,手机别忘了充电等等日常小事儿后,便挂了电话。
只是挂断电话后,俩人都有些怔然。
于薇在想,何汝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