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般一笑,“那还好,我妈除了生了我,这辈子没做过一点坏事。”他顿一顿,又低低地说:“我爸也是个好人,可惜,在我十三岁那年就去世了。”
白露心跳一滞,十三岁?
那是个什么样的年纪?
她想到自己,那时刚上初中,晚自习归来,她爸提着手电去接她,虽然物质匮乏,但她的家始终是完整的,所以她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过得简单而满足。
外面雨声渐小,淅淅沥沥,如泣如诉。
这样的夜晚,这一室颓靡的空气,竟让人有一种强烈的倾诉欲望。
程彧坐起,伸手摸到烟盒,叼了烟在嘴里,点了火才想起她的身体,忙又熄灭。
她却轻声说,“想抽就抽吧。”
他心里一热,却扔了烟和打火机。
沉默了一阵,他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爸他,不是生病,也不是意外,而是被人害死的。”
“被他最信任的人,跟他出生入死、被他视如兄弟的好战友。”
“仅仅是为了一笔钱。”
“害死他一个人不够,为了杜绝后患,还来灭我们母子的口,一把火把我们家烧了个精光。”
他一句一顿,每一句都推翻前一句的震惊程度,可声音却偏偏平淡的像是讲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