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来在夏承司那里吃了亏,但这个晚上她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一半,再继续待下去恐怕夜长梦多。
她发了一条短信给森川光,拉了拉被夏承司撕烂的裙边,找服务生要回自己的外套,不动声色地离开了订婚宴会现场。
夜色渐浓。
宴会才刚进入高潮,裴诗已在风中将外套旋了半圈挂在肩头,纤长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前。夏承司站在人少的地方目送她渐渐疏离,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胸口却像涌起了潮汐。
疼痛如同利刃刺穿肝脏一样卷席而来。他闭上眼睛,几乎能听见风的呼吸,夜的声音。
“少董,少董?”
头部一阵昏花,他只看见彦玲的手在面前晃了晃,便陷入更深的模糊。身体里像是有蜂巢被捅破了,满脑子也都像住满了蜜蜂。
“没事。”
夏承司扶了扶额头,想走到一边坐下。可是,那种千万蜂针穿破身体的痛苦忽然一冲而上——
他立刻捂住了嘴,但手心还是载满了滚烫的液体。根本没有时间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闭着眼,试图保持冷静,调整呼吸,可是剧痛又一次夹着粘稠的液体冲了上来。
看见眼前这一幕,彦玲已经吓得双眼发直,失去了语言功能。
——少董的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