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他用近乎柔和的语调问。
简瑶盯着他的双眼,没出声。
那是站在孙勇那间血迹斑斑的行刑室里,最早发现和抵达现场的一名“片区民警”,走到他们面前。当他抬起头,宽檐警帽下,就是同一张年轻而白净的脸。当时他的神色严谨而专注,向他们汇报——
“真像‘简报’说的,我们在一间卧室找到了‘杀人机器’。”
面前的谢晗突然开口,用同样的语气,重复了当天的话。像是能追随她的回忆踪迹,他的眼中升起波光般的笑意,口中的台词还在继续:
“薄教授,我在床下还发现了一些血字。”
“要对整个屋子做全面检查。”
……
后来呢?后来还有吗?
简瑶抬眸,看到他笑意更深的双眼。
还有。
擦肩而过的路人、把守他们小区的保安、送快递的小伙子,甚至多次大规模搜捕行动中,从各区抽调的数量庞大的民警……他都可以轻易伪装其中。
他真的一直就在他们身边。只是人海茫茫,即使是薄靳言,想找出他也难如登天。
如果她现在能把他的真实相貌,告诉其他人该多好?安岩可以调集整个大陆、香港、美国的监控录像,必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