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出一股乳白色的浑浊液体……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过头来又复抱起她,将她抗上了肩头。
阳一一心里有些怨念这个姿势,这样头很晕啊,好歹公主抱一个吧,反正也不是没那样抱过……
“唔……”
刚犹豫着出口,他就像会读心术一般,径直解释:“你想撞头?”
阳一一想起狭小的楼梯间,知情识趣地闭嘴了。
晚上是分房睡的,纪离住东厢,她则住在西厢的绣房,房里清一色的楠木家具,布置齐全,从梳妆台、桌椅到床雕工精细,窗边还有一张琴台,上面置着一架古琴,可惜她并不会弹,纵是手痒,也只能轻轻挑动琴弦,发出单调低暗的琴音。
稍微玩了一会儿,阳一一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弃琴转身,打开行李箱,换过睡衣,拿了梳子梳好头发,便缩上床,裹着薄薄的锦被,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是在鸡鸣和划橹声中醒来,阳一一伸了个懒腰,看着透过纸糊的轩窗洒进来的灰白色日光,有些回不过神来。出门,洗漱完后稍一思索,就叮叮咚咚跑上了书房,果不其然见到纪离,他正在专注练字,并没抬眸。
阳一一也知道练字时其实不容人打扰,便自己借着白天的光线打量起这间昨晚的受难地,只见左边是一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