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怕是做梦。”
    “是做梦还是喝醉了?”纪离坐起来,摁开了床头灯。
    “酒气很重?我没喝多少啊……”阳一一嗅了嗅身上,随后撑着地起身,“我去洗澡。”
    纪离冷冷在她转身的时候说:“我之前就说过,我不喜欢女人喝酒。”
    阳一一怔愣着站住,声音微弱地辩解:“我之前也一直都没喝,今天是因为除夕夜才喝了一点……”
    “和谁喝的?”纪离样子浑然像在盘问犯人,分明已掌握了犯罪事实的十之□,却偏要从犯人口中问出个所以然。
    阳一一现在就是这么个犯人,可她不愿意撒谎和隐瞒,所以冒死直言:“袁深。”
    纪离弯了弯唇,不怒反笑:“很好。”
    “……”阳一一皱紧了眉,心在不停地下沉,重的她疲惫不堪,“我之前并不知道你会来,以为我和他刚好都落单,便约好一起过除夕,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我说过,而且你也知道,他喜欢你,”纪离的语气听上去倒是奇怪的缓和,可平静下面,却分明有湍流相候,“即使保有工作上的正常接触,生活里是不是也应该尽量避开过多的往来?既然你不喜欢他,这样对他也好。”
    “我生来自私,他的想法我顾不了,总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