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擅自进去。
又过一刻,众人终是都退了出来,各自回宫,想是他此时无心见她们。
“陛下传宁贵姬,快请进来。”郑褚在殿门口吩咐了两旁宦侍一句,又疾步回殿听命。两名宦侍过来扶起我,我已半分力气也没有,俯身揉着膝盖道:“两位中贵人稍候,本宫缓一缓再进去,不要让陛下瞧出来的好。”
帝太后既不让宫人禀给他,他便该是不知我在此的,如是算上从簌渊宫过来的时间,可以有好一阵子来缓。
是以抬头乍见殿门口长身而立的那一抹玄色时,我不禁一滞。他远远凝睇着我,颇有些无奈地沉了口气,举步出殿。
我实在是难以屈膝行礼了,只得在他走到近处时低一低头,道:“陛下大安。”
他看了看我,问:“跪了一夜?”声音犹有点发虚。
我垂首喃喃道:“没有那么久。”
常言道:“走,两手笼于袖内,缓步徐行”,这是礼仪上的要求。他为一国之君,素来是格外注意这些的。目下右臂却一直垂着,宽大的衣袖略显不整,可见这伤不轻。
“进去歇歇?”他微微一笑,询问我的意思。我点点头,由宫人搀扶着随着他进殿。
落座前他瞅了瞅我,略一思索,指了指旁边的一张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