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尽显忐忑:“宁贵姬娘娘……万福金安。”
婉然识趣地阖上门去备茶,我向芷寒点了一点头:“来坐。”
芷寒漆案对面落座,怕得直连头也不敢抬,我似是无意地问她:“本宫看了尚仪局呈来的名册,令尊姓白,你为何姓晏?”
她仍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腰上系带,道:“小女自幼家中落罪,本是落入奴籍的,后来得父亲旧友相助脱籍,被人收养,养父姓白。”
我闻言唏嘘一叹,带了几许悲意问她:“倒是可怜,你养父母待你如何?”
她点点头:“很好,视如己出。”说着却是眼眶一红,用手背一擦眼泪道,“小女失仪。可父母不久前皆患病亡故,求娘娘不要问了。”
我一愣,忙道:“是本宫不是了,本也不该问这些……”我迟疑良久,才试着问她,“那……姑娘又为何进宫?”
“我长姐在宫里。”她眸子微微亮了些,抿唇道,“我能找到的亲人大概只有她一个了。”
竟是为此而来。我突然发现我先前想了那样多的话,竟都不便说出了,千言万语都压在了心里,只得认认真真地凝睇着她,一字字地向她道出:“本宫本名……芷宸,前御史大夫晏广越嫡出长女。”
她陡然愕住,怔怔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