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当即面露怒色,指着那宦官斥道:“陛下若在与外臣议事她如何能进去?你胆敢敷衍本宫!”
我闻言起了笑:“本宫多一句嘴——美人娘子你如今位列八十一御女,已不配自称‘本宫’了。”说着也不看她,一边径自同她身边走过,一边悠悠而道,“就算是从前,美人娘子你又凭什么自以为能和本宫较量?本宫出入成舒殿不必通禀是陛下的口谕,美人娘子你从来也不曾得过这样的许可。”
我的话说得不留情面,心中却替她生出悲意。如若她不是入宫便顺风顺水、得封高位,她应该不会这样的嚣张。可如今,她得意得忘乎所以,被蒙上了双眼,看不清后宫的尔虞我诈、争名夺利,然后,被蓦地从巅峰推下。
这是怎样的悲哀。
我几乎要感谢自己初得封后失宠的那段日子,那样不留情面地再一次点醒我后宫中的人情冷暖,打那之后,摔得再狠,也不会太痛。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陛下喜欢我,我不会输下去的。”她说得听似笃定坚决,我却仍寻到了一缕不安的颤抖。她到底还是怕了,她从前走得那样的顺,自是认为以后也会那样顺利地下去,节节高升。今日这般的情况她难预料到,突然遇到了,也就难以看清前路了。
我驻了足,凝目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