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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稚子无辜。
“姐姐,失子的滋味儿我知道。”我淡淡地叹息,庄聆神色不定地看一看我,“我们不能。”
庄聆不屑地睨着我轻笑说:“无不无辜,你都已经做过一次了,有什么不能?”
我噎住。她说的是岳凌夏的孩子,虽是瑶妃动的手,却是我与皇后一步步设计她、逼着她动得手。若说罪魁祸首,该是我和皇后。
庄聆又轻笑一声,悠悠地靠在靠背上,徐徐说道:“所以么,现在又发什么善心?还是说你觉得岳凌夏让你和陛下生了嫌隙,她的孩子就是有罪的?”
我无言以对。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何能够那样冷静地算计瑶妃,逼着她去害一个孩子,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更加不明白,为什么在事成之后……甚至是至今,想起始末,我都只有深深的快意,却无半分对那孩子的愧疚。
大概是因为……我到底还是怨岳凌夏的,哪怕宏晅与她只是做戏,可那些日子我心中的苦,毕竟是十年来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