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沉吟了片刻,却道,“你指什么?”
“昔日臣妾因娆谨淑媛的事遭废黜,纵使先前的种种陛下并未告知旁人,但陛下您自己是知道的……婉然她是帮凶,您却不曾办过,还让她给聆姐姐作了掌事宫女。”他神色微有一动,我微顿续言道,“聆姐姐前阵子寻了她的错处要发落她,也是您拦了下来,打发她去柔婕妤那里……再者,张太医出宫便被人杀了,陛下,臣妾觉得只能是您为护她而做的吧?”
他不言,我又道:“臣妾也打听过了,这三年里,陛下您一直明里暗里地护着她,怡然这个宫正动不了,旁人也不敢擅动。您若这样喜欢她,何不早早封她为妃?”
他支着额头沉默了许久,须臾,抬起头缓缓问我:“朕只问你一句——当初,朕给你的那块玉佩,你放在哪儿了?”
“玉佩?”我一愣,“什么玉佩?”
“你十六岁生辰那个。”
被他这么一提,我才蓦地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东西。那个祥云纹的玉佩,可以与他那块合二为一璧。
“那佩……”我回忆了一会儿,道“离宫前搁在了妆台抽屉里,回宫后就未再见到,臣妾还以为……是陛下拿走了。”
他忽地一声哑笑,带着几许冷意。我怔了怔,却见他叫来